单寒

彩云易散琉璃脆。

【旭润】秦晋之好(三-四)

*(假的)先婚后爱警告,表面夫夫警告

*私设OOC警告

*我终于对事业凤x事业玉下手了

*短那什么兵相接预警


(三)

第二日润玉到底是被旭凤带去了禺疆宫。

润玉自己继位以来忙于政事,对太微留下的私藏只是略有了解,如今猝不及防地要选,也是有些为难。故而旭凤思来想去,还是将润玉带去了魔尊的私库。历任魔尊爱好奇珍异宝,又不似太微要顾忌着舆论收敛着集邮,以至于旭凤当初着臣子带人打点整理分门别类时,愣生生是分了半个月才分完。在这样的情况下,倒是个再适合不过,又十分隐蔽的去处。

狐族喜欢打扮,因而他二人挑拣半天,还是在放珠宝饰品的区域稍稍选了几盒子东西,细细地查验。润玉粗略扫了几眼,突然瞧见一个白玉镶金的发扣,形制十分特殊,做成了鸟族翅翼的样子。他一时觉得这物件十分眼熟,多看了一会儿,却总也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旭凤约莫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将那发扣拿起来,道:“喜欢么?”

润玉愣了一下,倒觉得也不能将“不喜欢”这三字说出口,于是便推说:“只是觉得看起来有几分熟悉罢了,多想了一会儿。方才草草看了几眼册子,或许遗漏了,也没瞧见它的介绍。你可知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有什么要紧?”旭凤倒是挑了挑眉笑起来,绕到他身后去,拢住他扣起的那一把发,将他自己佩的发扣卸下来,改将那一个换上去。润玉怕他将头发弄乱了不好打理,僵住了身子也不敢挣动,待旭凤十分满意地将他的头发顺了两顺,伸手向他讨了那根凤翎一并簪上去时,才道:“……你不必将它送与我。我也……没有十分喜欢。”

“你看它眼熟,便说明你们有缘分。不是什么十分了不得的玩意,送你了又何妨?”旭凤小心翼翼地将凤翎簪好了,又转身走回他身旁,侧了脸看着他,道,“何况你常年穿得白净,纹饰又多用银色,这凤翎一簪反而有些突兀。恰好有这个发扣,搭住了两种颜色,配得好看。”他歪着脑袋端详了润玉一会儿,一本正经地道:“浊世佳公子呀,兄长。”

润玉将脸冷下来,斥道:“你就拿我玩笑吧。”这么说着,心里却像被人温过一般,连带着热的血滚过了脉络,将耳朵尖都烧红了。他抿了抿唇,抬手又放下,终究还是默声叹了口气,没把发扣拿下来还给旭凤,而是匆匆忙忙在那几盒子里对照着册子翻看了起来。奇怪是,自他登基以后,听过的恭维话可以编一本册子,他向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自己在自己心里的形象未曾改变过半分;被旭凤这样简简单单地打趣一句,却突然心下掠过了一个念头:难道我真的有那么好看么——难道旭凤当真觉得我那么好看么?

他竟被这个问题魇住了,拣选东西都十分心不在焉。等他回神时,旭凤已经大致将礼单拟好东西收拾罢了。旭凤似乎一心扑在选礼物这件事上了似的,倒也没有对他的出神十分在意,只同他道:“走吧,差不多了。”润玉垂眸掐了掐掌心,将刚才的想法从脑子里剔干净了,才拾步跟上旭凤,从私库的密道里往外走。

密道通往魔尊的寝殿。润玉一边观察着环境,默记着弯绕的次数,一边走在旭凤身旁。待走到出口,旭凤正要催动灵力打开机关时,外头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旭凤皱了皱眉,迅速抬臂将润玉半拦半护地挡在了身后,以指比在唇旁示意他噤声静听。润玉一瞬警醒起来,掐了个决将听力扩大了:任他是谁,敢擅闯魔尊寝殿,便绝非什么善茬。

只听那外头魔侍似乎在拦着人似的,一阵好言相劝,来人却不依不饶,一定要面见魔尊,还说带了什么好东西,要敬献给尊上。听这声音三分醉意,倒像是吃醉了酒似的。润玉眼见着旭凤面色越来越差,到最后几乎怒意都凝在脸上了,心里了然是他不愿意让自己这位天帝瞧着魔尊治下不严的样子。他刚想着出去后该如何将此事不着痕迹地揭过去,便听得那魔侍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并非小的唐突,刻意要拦着您,而是魔尊是将天帝一并带进的寝宫。”他刻意留了一段空白,仿佛在诱导对方遐想似的,过了一会才复道,“您晓得……如今这殿里若是有什么……情况,您进去也落得尴尬,小的更是没有好果子吃。还望您不要再往里进了,这样于你我……于天帝与魔尊,都是好的。”

润玉此刻去看旭凤,竟惊异地发现他表情缓和不少。他暗自揣度,也只当是这魔侍懂得审时度势,又能言善辩,让旭凤挣了一回面子。就在此刻,却又听到那要闯寝殿的人聒噪地哈哈笑了一阵,朗声道:“我这份东西,正是给他助兴用的!”一阵乒乓声响过去之后,又听他道:“东西我是备齐了的。你这么说,我也不进去了,就在外头守着给这香炉续些灵力。”他将声音放得极洪亮,仿佛害怕有人听不到似的,带着醉意喊道:“你莫再拦我了,且看魔尊出来谢不谢我!”

这回换润玉面色僵硬了。他瞟了一眼旭凤,暗自传音入密道:“早闻魔界民风开放,未曾想竟是此等……热烈。”旭凤紧抿着唇,回首看着他道:“这城王虽好宴饮,但千年下来酒量也十分了得,决不会如此烂醉。这一次怕是有人从中作梗,要试探你我的虚实。”他顿了一顿,又带了些揶揄意味,拿一双凤眸斜斜瞧着润玉,道:“魔界向来风流,你我又已经订婚,且身在寝殿,他往那方面去,倒也是名正言顺。”润玉被他这丝毫不羞惭的表现噎了一下,只好转而道:“……那如今要怎么办?他说要守在外头续着灵力,不变相是要听你我的墙角?”他心下有些紧张。他早是做好了要同旭凤做戏做到有肌肤之亲的准备,但乍然要到灵修这一步,还是……还实在是令他有些心生退意,接受不能。莫非真要因为这个同旭凤灵修么?他这样想着,眉头越皱越紧。旭凤沉吟了一会,道:“倒是不在听墙角……估计一是要逼着我们待在寝殿里,二是要瞧一瞧你我元灵交融之象。”

这一关躲不过,润玉自己心里是有些数目的——若要将最老谋深算的鱼钓上来,钩子上的饵便必须得是新鲜的、实打实的、带着血丝的肉。旭凤似是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似的,伸手来摸到他的手牵住了,只道了一声:“不怕。”便抬手催动了机关。

门外是禺疆宫的寝殿,与他们不得不踏入的一方陷阱。

 

TBC.

不要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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