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寒

彩云易散琉璃脆。

【旭润】秦晋之好(一)

*(假的)先婚后爱警告,表面夫夫警告

*私设OOC警告

*我终于对事业凤x事业玉下手了

*何以贺新年:开新坑,闹新婚

 

 

“胡闹。”

润玉面色沉沉,拿眼睛冷生生盯着旭凤。他手下摆着的奏折早已被积墨晕开,黑糊糊揉成一团泥泞。那笔被他捏在指尖,笔杆上绽出蛛网似的脆纹,若是再碰一下,怕就要碎成小块了。旭凤仍不自知似的,斜斜倚在桌角,兀自把玩着一只虎符,半晌,才道:“不过是块石头,你慌什么。我魔界大婚必过验心石,你若推拒,这戏便做得不够真。”他将那金贵玩意搁回桌子上,目光灼灼地看向润玉:“再者,届时你我验心石过不去关,流言不攻自破,这收尾不是比你我出面澄清干净利索多了?”

又是这样的眼神。润玉皱起眉。旭凤月前来天界声势浩大地向他求亲时,眼睛也如同此刻一般熠熠生辉。那时他说,魔界势力盘根错节,一滩浑水,隐隐有势力在搅和朝政,与他这堕神的魔尊为难,借机夺权,故而要借润玉一臂之力,将那污浊连根去了,得魔界长治久安,便固守一方土地,绝不外犯;又说,天界谣言四起,旧党蛰伏,天魔大战之下,恐有生乱之祸,不如与他合作,兵行险着,换个千年清平;还说,二人因锦觅之事,于民生有愧,虽一时无法弥补,但也不可使人从中生乱,殃及无辜生灵。润玉心中确实被他一番言论所折服,也想借此与他修好,认为答应下来无甚不可,多嘴问一句可有计谋,差些被他那奇思妙想呛出病来:旭凤此法乃是要与他成婚,以自身为饵,抛出二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钩子,引出暗地里蠢蠢欲动的势力。润玉不得不承认,这法子虽凶险荒诞,细细思量的确也快速有效,然而……

“润玉,锦觅温养神魂尚要百年,难道你忍心待她重生时,便让她看一个混乱不堪的世道?”旭凤说得诚恳,到动情处,声音都颤抖几分。润玉心下一痛,那些“然而”便都抛却脑后去了。直至出门被用古怪眼神看了一路,才问了邝露一句:“怎么回事?”上元仙子低眉顺眼,咬着牙道:“魔尊来前便往六界放了消息,说陛下与他……”邝露哽了一哽,闭眼狠心道,“说陛下与他,好事将近。”

润玉当即一口气噎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我军营出身,习惯先斩后奏,兄长莫要怪罪。”——旭凤这样解释,声音压得及其平稳,润玉往他眼睛里一瞧,还是能瞧出将当今天帝摆了一道的得意劲儿。旭凤到底是变了:锦觅在时他尚有冲昏头脑不管不顾的时候,如今冷静下来,又遭了许多变故,太微种在血脉里那玩弄谋术的籽终于得了灌养,从被他压制的苗子里野蛮生长出了横行霸道的荆棘。润玉对他算计穗禾的事也有所耳闻,晓得当时那个尽力磊落肆意热血的旭凤皮子下也有一粒冷到极致的心。这样的旭凤不可谓不令他放松,也不可谓不令他警醒——脱身局外的掌棋人突然成了楚河汉界一方的将帅,对面又是知根知底的血亲,难免要有些惴惴。

“我知魔界指月成婚,典礼安排在天界之前,已有些令人生疑,安排验心石也是定人心之举。”润玉将笔搁下,稍稍往椅背上靠了些,仰首眯起眼看向旭凤,道:“但你可曾想过,若魔界验心石前,未有人起兵阻拦,又当如何?……那时假象已破,你我前功尽弃,还要落下一摊子麻烦,难以处理。”

“正因有验心石这一关,他们才必将在魔界生事。”旭凤道:“天界只问誓言,不问真心,在天界起兵便少一分名正言顺;若由我决定,我定也选在魔界——验心石一过,你我无法拿政治联姻搪塞,便是有悖纲常,百口莫辩。届时他们出师有名,以兵力争胜,魔界尚武,他打得过便会成为众望所归。你身在魔界,天界中的势力不好调动,左右支肘,那些看你不惯的,也好趁乱将你除了。”他冷冷笑了一笑,“届时世上再无龙凤,他们扶什么血统上位,旁人都无从置喙。”

他垂首盯着润玉看了一会儿,蓦然便将锐利的气场收了,身子往侧里拢了拢,抬手抚上润玉的面颊,来回逡巡。润玉先是一惊,随即软下身段,会意地往旭凤怀里一偎,仰着脸摆出一副无害的、放松的姿态。旭凤顺势倾身,将唇虚虚贴着他的,传音入密道:“是鎏英,你将桌上东西扫乱些,别让她看出什么。”

“鎏英管你叫凤兄叫得亲热,可知道你暗地里如此提防她?”润玉一拂袖,将案几弄得杂乱无章,“最信任的人都瞒了,魔尊当真好手段。”

“正因与她交好,才更要提防着。我信她不会出卖我,可谁晓得暗处的那些人有什么手段。”旭凤捉着润玉的手揽上自己的脖颈,对着理好的衣襟一通乱揉,将冰凉五指塞进衣领里去,又转手去揽润玉的腰,“你我如今能够信任的不过彼此——不是吗,兄长?”

润玉被他那火热体温烫得一激灵,加上门外脚步声越走越近,也顾不上回覆,抬手聚起丁点水珠,往旭凤唇间胡乱抹了,又急匆匆抹自己的唇,往眼尾处狠狠地搓,搓出与动情时差不离的嫣红颜色来。旭凤紧紧搂着他,手上真使了力道,几乎都将他提起来了些;润玉不得不攀住他的手臂,五指掐进肉里,倒也比需要的范畴加了不少劲儿。他将眼睛合上,待鎏英尴尬地轻声干咳两下后,方显现出慌张,又一瞬收回去了,冷冷清清地推开旭凤,理了理衣冠,镇定地开口询问何事来访。旭凤探指碰了碰嘴唇,露出个令润玉毛骨悚然的回味悠长的表情来,抬眼带半分责怪地瞪了一回鎏英,十分自然地往右边一靠,坐在了润玉身下座椅的扶手上,甚至十分贴心地帮他拢了拢衣襟,作一副气量极小的占有欲表现。鎏英生性开朗,也不甚介意,揶揄了她凤兄几句,便开始讲大婚相关的安排来。润玉心不在焉地听着,拿余光去瞄旭凤,同那凤凰光明正大黏在他身上的深情眼神撞在一起,不由得耳畔一阵火烧似的。虚情假意,他在心底提醒自己,你二人皆是虚情假意,莫要演得太过,被自己骗过去。那一点小小的质疑声音被他刻意略过,仿佛千万年来从不曾存在于他心底。





TBC.


秦晋之好真的太适合天帝魔尊,我忍不住在豁边的深渊大鹏展翅(……)

其实就是秦晋两国不怎么好,例子比如著名的殽(tianmo)之(da)战,但是出于种种原因居然搞到一起了,你嫁我我嫁你如胶似漆,与之前那个两个雄性抢一个雌性最终以那什么解决问题的梗不谋而合(什么)

虽然我知道这可能不是你们想看的秦晋之好,但我觉得能利用穗禾一片真心算计人家的冷血渣男凤跟赤子之心的表面空调二凤比也有独特的烤鸡风味……胡言乱语.jpg

给大家拜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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